Tub Chapel
手癌患者,不定期失踪,肉去微博@笛耳耳耳
 

《​#维勇恐怖向#蛇夫岛 9》

*恐怖向!恐怖向维勇!

*维非DT,勇DT,无不洁描写

*轻度恐怖(暂定),中度OOC,重度悬疑

*存在角色崩坏与三观扭曲

*存在官能描写,弱化走心,走心文请移步:穿深色风衣的男人

这个文有第0章,请从第0章开始阅读w


9.

2017年4月14日 登岛第十四天 哮喘发作 距离降神节还有两天

 

维克多·尼基福罗夫从梦中醒来。半身还处于酸麻之中毫无知觉,眼前是深褐色的木质天花板,他缓缓坐了起来。睡眠时,精神就去了另一个世界,肉身处于空乏闲置的状态,如今重新回到这副躯壳。他感受很不习惯,手指都僵硬地无法自由运用似的。

沚边小屋湿气凝重,地板在清晨冰凉得就像铁块。纸门敞开一道缝隙,纸面已经被水汽熏得透明,墨竹就仿佛丛生在湖面上一般。寂静之中,维克多套上一件夹克,走向水边,湖面上的晨雾就像有生命一般,依风而动,维克多也许惊扰到了它的游弋,随着太阳渐渐在稀薄的云层后展现它的轮廓,流动的雾气缓缓向山脊攀爬,湖面仿佛是白色丝绸下的一面银镜,露出它的真容。

维克多不知那是自己的幻觉,还是真的见到了死体。他沿着栈道走到了湖边,站在小码头旁,脚下的水面下,一张张苍白浮肿的面孔静静地沉睡着。密密麻麻的尸体隐藏在湖中,它们被活人惊动了,齐齐睁开眼睛,朝水边的维克多扑来。它们驱动着木偶一般僵硬的肢体,彼此叠压着浮出水面,像神明玩弄他的玩偶似的,抓起维克多,将他抛入空中。

维克多失重、上升,在湖泊上空的最高点窒息,然后开始加速下坠。他没有落入水中,而是陷入恍惚,再清醒时,正坐在褥子上,直视着榻榻米前的根雕。

胜生勇利挨着他的身体,还在香甜地熟睡。

维克多身上的睡衣完全湿透了,手脚冰凉,湖面的清风从门缝中吹入,扫到他的后颈,仿佛幽灵轻轻地触摸了他。

勇利轻轻地哼了一声。他的身体非常温暖,包裹在纯白的衣衫当中,前襟松散着,让他看起来非常懈怠。勇利的脸被枕头挤压得微微变形,维克多用手指轻轻地揉捏他的脸颊,勇利的眼珠无力地翻动了一下,慢慢醒了过来。

“维克多先生……”勇利坐起来,不着痕迹地合上衣衫,打紧腰带。那处子般羞涩地遮掩身体的模样,让维克多心动。见到维克多面色凝重,他将脸颊靠在维克多肩上,虚环住腰,“一睁开眼就能见到你,真是太好了……”

春季是过敏的高发期,维克多这几日来大多待在室内,只有在阵雨后和清晨露水凝重之时,才会外出考察。他开始做最糟糕的打算,将在蛇夫岛上取得的一切发现都书写下来,装订成册。如果最终无法逃出生天,他会将这些文件装入玻璃瓶中投入大海,洋流将会把这一切带回文明世界,让岛上的罪行被暴露与天光之下。

不仅如此,维克多杜绝勇利与镇上的居民再度会面,在此危机关头,维克多担心单纯的勇利会被田中等人策反。勇利清洗过后,跪坐在镜子前,两脚呈现倒“へ”字形垫在小巧的臀下。他从锡皮罐中刮出膏体,细致地抹在皮肤上。维克多也并没有过多的跟勇利讨论过出逃的计划,他想让勇利保持着现在的纯洁与单纯,不沾染这背后涉及的上千条人命。维克多承认,即便是肌肤相亲过数次,他与勇利的内心之间依旧存在不知多宽的间隙,勇利的神秘与距离感也正是令他着魔的源头。

“维克多先生……”勇利用手掌抹上油膏,细致地搭理头发,碎发全被固定在额头后面,看上去干练英俊极了,“今天住持会来。”

“我不想让你和他见面。”

“这是一直以来的规矩,还请忍耐。他就快来了,维克多先生也请更衣吧。”

勇利早早准备好了茶与点心,也许住持是他心中的贵客。他提前在门口迎接了,住持提着雨伞从街道尽头走来,勇利因为童年时受伤的精力,绝不踏出庭院的边界一步,直到住持进入旅馆,他才到跟前迎接。

维克多勉强着微笑了一下,算是打过招呼。

“法号清显,已经抛弃了俗名。如此抛弃就好。”

勇利带着两人来到旅馆中用餐的大堂里,住持交代了一番祭祀的准备工作。维克多做研究中了解过许多种族都曾经接触过活人献祭,但想到在身边正上演着如此令人憎恶的祭祀,他就恨得两拳嘎吱作响。

得知自己的父亲正在山中,每日一片一片被周围的人分食,勇利却能依旧露出那样淡漠的神情,维克多起初不解,如今渐渐找到了答案。住持以二战时鼓吹士兵上前线送死的招式,将一切行为都套上了信仰的外衣。得到生命神的眷顾,饮下它的血、食其肉,身体就能得到净化,村上的人都是因为得到赐福,才能活在这世上。而勇利则是他们眼中的至宝,这些人就像忠实的守卫,不让外界的污秽与他接触,勇利的精神与肉体都是至上崇高的,自从出生,他的命运就已经被决定了。就是在感受到召唤时,进入山中的铁门后,让自己成为生命神在这世上的化身。

勇利曾经一直以为自己具有神力,外面送来的医药无法只好的疾病,只要自己划破手指,尝了他的血的病人就能得到救治。后来父亲被带走,母亲的精神每况愈下,开始风言风语起来,他才渐渐发觉端倪。

只不过勇利丝毫没有意识到宗教的不合理性,他只是单纯地对死亡感到恐惧罢了。维克多抱臂站在勇利身后,聆听着两人的谈话。住持清显自始至终以舔舐着宝物一般的贪婪眼神瞧着勇利,只不过勇利低垂着眼帘,没有发现。清显瞥了一眼旁边的维克多,深沉的脸上突然出现浓烈的笑意。

“勇利,再把那个赐予我吧……”

维克多见勇利朝住持靠近,机警地插入两人之间,警告道:“你做什么!”

“维克多先生,他只是需要治疗。”

“我不是告诉你,不要再做这种事了吗!”

清显擒着笑容在一旁等候着,仿佛十拿九稳。

“清显大人把自己的名额让给了镇上的孩子,他已经到了晚期,如果每个月不来治疗,他会死的。”

“你是笨蛋吗,想取你的性命的人之中就有他啊!”

“维克多先生,不管是对你,还是对清显大人,都是我自己的意愿。”

看到勇利清澈的眼睛,维克多感觉到了一阵恶寒。他狠狠地甩开勇利,失望地退到一边。维克多眼睁睁地看着住持那双苍老的手抬起了勇利洁净的手腕,丑陋的手指像亵玩美物一样抚摸着手腕内侧的薄薄的皮肤,维克多甚至能看到皮下淡青色的血管被揉动的情景。

勇利紧紧闭上眼睛,接着,黑色的拇指缓缓向柔软的皮肤下压,皮肤的弹性被抻到尽头,血珠冒了出来,住持探出干枯的舌头,贪婪地吻了上去。

维克多心痛地闭上眼睛,一脚踢翻了旁边的花瓶。他愤怒地离开了旅馆,走在道路上,看到每个人都觉得像杀人凶手。维克多的呼吸急促起来。

他强迫自己冷静,重新回到旅馆,此时住持已经离开了。

勇利正坐在他的房间里,翻着一本冲绳地区的旅游册。他第一次看到彩色印刷物,上面的照片记录着外面世界的缭乱与繁华,勇利看得聚精会神,完全没有发现维克多来到身后。

他的领子后襟低低地搭在肩上,露出修长的一片脖颈,让维克多燃起施虐的欲望。维克多揪住他的胳膊,把他提起来,按在墙上。

“你在想什么,胜生勇利!”维克多狠狠地道,两人几乎鼻尖相贴,“你想害死我吗!还是在利用我!”

“放开我……维克多先生!”

二趾白袜如同兔子一般扑腾着。

“我能体谅你在生气……”

勇利环住维克多的脖颈,投入他的怀中。

“但是我心想,如果让住持以为我还是他的信徒,岂不是对我们俩更有利吗?我也是急中生智,没有提前告诉你。但是刚刚生气的模样,一定让他更加深信了……”

维克多放开了勇利,困惑地看着他。

那双杏仁形状的眼睛依旧纯净如同清澈的湖泊。他这时才知道,勇利并非单纯到愚蠢,而是他早已洞悉了最丑陋的人性,遇上这种事反倒变得毫无波澜了。

勇利为了抚平维克多的怒火,轻轻地吻着维克多的嘴唇。两人相继跌倒在榻榻米上。他就像一条蛇,闪着优雅漂亮的鳞光,吸引心中滋生贪欲的灵魂,探出猩红的灵活舌尖,隐藏起带有剧毒的獠牙。时而懒散,时而淡漠,时而精明至极,时而妩媚如烟。

被解开腰带的时候,维克多感觉到脑子逐渐麻木起来,他想不明白事情,被卷入情欲当中,疯狂起来。

到头来,在这座充满罪恶的神秘岛屿上,胜生勇利才是最会利用人性的人。



TBC.

期待与您交流~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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